“绿洲”来了?
2011年厄内斯特·克莱恩Ernest Cline在写《头号玩家》小说(Ready Player One)时候,估计还没想到这部融合了80、90年代游戏、电影和音乐的流行文化集大成之作会在日后迅速走红。毕竟,当时离Facebook以20亿美元巨资收购VR初创公司Oculus VR还有3年时间。
7年之后,改编自该小说的斯皮尔伯格新片《头号玩家》在国内上映,10天时间票房突破10亿元大关,成为2018年第一部票房超10亿元的好莱坞大片,VR行业的领导者HTC Vive正是这部电影的官方独家VR合作伙伴。《头号玩家》在赢得超高票房和影迷「致游戏人的一封情书」的叫好之外,也再次将VR虚拟现实技术推向热点——2025年后,我们确实已经在虚拟的世界中生活了吗?
抱有相同疑问的除了观众,还有所有VR行业从业者,但HTC Vive中国区总裁汪丛青却毫不怀疑。他坚信「绿洲」会很快到来。毕竟HTC Vive已经做出了「绿洲Beta」版VR内容,用户可以在Steam和Viveport平台下载体验真实的「绿洲」世界。为了回答大部分观众的问题,Vive和意大利开发者Enea做了一个尝试,后者将在VR世界中生活30天,来检验目前的VR技术已经发展到什么阶段,同时探索「绿洲」的实现,还需要迎接怎样的挑战。
VR骨灰级粉丝的方案
上世纪90年代,VR第一次「文艺复兴」之时,还是少年的Enea在意大利米兰参观展览时,偶然和VR发生了「第一次亲密接触」。在一个昏暗的房间内,Enea戴上了笨重闷热的头显,戴上「数据手套」,即便佩戴了这些「专业设备」,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围绕着低分辨率和刷新率的立方体转圈而已。正是这些模糊不清的立方体,给Enea留下了深刻印象,以至于在体验过这个备受诟病的装置艺术后,Enea立下决心此生从事虚拟现实事业。
在当时,由于硬件限制,VR的互动模型效果还不尽如人意,人们依然会选择普通的3D模型。Enea进入「韬光养晦」的阶段,开始接触并使用Unity、Unreal等实时引擎工具进行创作。2016年,Enea开始使用HTC Vive进行开发,在戴上头显的瞬间,他似乎又找回了20年前第一次接触VR的感受。「重新爱上了VR。」Enea笑着形容使用HTC Vive创作VR的感觉。
同一年,HTC Vive中国区总裁Alvin汪丛青对媒体预言,不久之后,将会有人能安全健康地在VR世界中进行较长时间的生活,例如一个月时间。Enea看到了报道,暗下决心想要成为实现这个预言的第一人。同时抱有这个想法的还有很多开发者。于是Vive在开发者群体中进行了比较低调的测试,最终来自意大利的Enea的方案被Alvin选中,因为其具有完善的方法论,并且对自身健康的评估和保护方案都相对完善。更重要的是,双方的理念都是建立一个开放平等的VR平台,允许优秀的内容接入,「和全世界分享VR信息」,就像过去的万维网,就像未来的「绿洲」。
就这样,一场持续30天的VR试验拉开了帷幕。
客厅中的30天
在Vive和Enea之前,有一些国外爱好者曾经尝试类似「VR 48小时」之类的挑战,这种抱着「冒险」心态的尝试,往往流于噱头,而且对尝试者的健康也有一定负面影响。所以,Vive和Enea的在试验开始时,非常精确的控制前者在VR世界中的时间和节奏,从5小时,到半天,到16小时,逐渐累积在VR中的持续时间,逐步完成从现实到VR的过渡,这样科学的方法,才真正符合未来人类对VR的使用习惯。毕竟电影里也说「除了吃饭、睡觉、上厕所,其余的时间都花在绿洲里。」人类的基本需求,还是得解决不是吗?
本次试验的场地选择的是Enea的工作室,在其他开发者的帮助下,团队使用「VR版的Photoshop」——Tiltbrush将Enea的工作室进行建模和较精细的贴图,最终把这个Enea最熟悉的空间,整个搬到了VR世界中。也就是说,当Enea在VR头显里见到一把椅子,真实世界里面那把椅子就正好在那里。但不同的是,这个场景没有边界,它可以变成任何地方,实现不同方面的功能,从建筑设计到运动休闲,均旨在为未来人类的VR生活带去质的改变。
同时,为了让Enea能够进行正常的生活,工作人员还把客厅中的家具装上Vive Tracker,这样Enea就可以看到现实中的凳子、桌子在VR世界中的投射影像,不至于摔伤,在整个过程中,Enea发现Vive的这个追踪器无比精准,误差不到4毫米,就是几根头发丝而已。更棒的是,有了这些帮助,Enea可以在VR中吃饭、喝水,补充给养。那么,如何在VR中上厕所呐?面对这个疑问,Enea大笑说:「这个事情我下次告诉你。」
千万不要以为Enea每天在试验中就是玩玩VR游戏,看看VR视频而已,事实上Enea在VR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工作。作为开发者,Enea在VR世界中不忘本职任务,使用现有的开发工具制作了一系列项目。例如,Enea开了一个简单的VR游戏,玩家可以通过走步、攀爬等动作来探索一个星球,Enea还埋下了不少彩蛋,看来真的像《头号玩家》电影里的一样,埋彩蛋是开发者们不得不提的小癖好。
为了保持健康,Enea制作了一个简单的AR应用,让自己可以在VR中完成平常做的武术套路和瑜伽练习。同时,借用Vive Pro的轻便和Inside-out tracking技术,Enea开发了一个「声控灯光的音乐厅」应用,让自己可以戴着Vive Pro实现夜店蹦迪的效果。另外,为了保证睡眠质量,Enea也通过Vive Focus提供空间音效,开发了一个双声道的节奏应用,配合自己的睡眠节奏,来帮助自己入眠。